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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五+大包平中心。

*算是出門走走的靈感隨筆,但要當成大包平祭品文也是可以的(?)

【蝴蝶】

  溫暖的金黃色陽光灑落枝葉之間,偶有人煙的步道上,映著葉子的倒影,冬季微涼的微風拂過,和漫天飛舞的紫斑蝶相互輝映。


  「這裡就是蝴蝶谷啊。」


  三日月宗近瞇起眼,側耳傾聽自然的聲音,他置身其中的光景,宛若一幅美不勝收的畫。


  但是,對三日月宗近而言,那對深藏著三日月的瞳眸此時所觸及的風景,才是真正的如詩如畫──


  不遠處更高的山道上,他的審神者穿著由紅與白組成的巫女服,那頭烏黑如瀑的長髮隨風飄起,她深棕色的雙眼閃耀著欣喜的光芒,臉上掛著明豔迷人的笑容。


  他的同刀派太刀同伴、也是與他的審神者最親近的刀劍男士,帶著從容溫柔的微笑緊跟在她的後頭。


  少女對著那頭白色的大狐狸嫣然一笑,然後在那條長長的山道上步起了優雅的即興神樂舞。


  ──整個人彷彿和那翩翩的紫斑蝶群融為了一體。


  「所謂的極致美景,也不過如此了。」


  三日月宗近溫柔地瞇起眼,他轉過身,視線移至他的後方不遠處。


  「你們定也如此認為吧?」


  映入那對深藏著三日月的美麗眼眸的畫面,令他意味深長地勾起了嘴角。


  與他一起來到這裡的幾位太刀同伴,此時此刻亦都目不轉睛地仰望上方那如畫般的美景失了神。


  唯還能以柔和優美的語調回應他的,只有始終歛著祈禱之眼的守護佛道之刃。


  「是的,三日月閣下。能於此時此地,將我們的主那美麗的舞姿,和那宛若虛幻的景色一同盡收眼底,實為我等莫大的榮幸。」


  數珠丸恆次微微勾起嘴角,他輕輕撥動自己被微風吹拂而飄動的長髮,雖依舊看不見他總是掩蓋於細長睫毛下的眼神究竟藏著怎樣的心思,但能肯定的是,他確實正守望著他的審神者。


  「您說是吧?大包平閣下。」


  「…………」


  他好聽的嗓音溫柔問道與他並肩而立的刀劍男士,只是那刀劍橫綱早已看著主上譜出的那幅如畫風景出了神。明亮銀瞳怔愣地微瞪,俊美乾淨的臉龐也染上緋紅,一向總是躁動不已地彰顯著自己的他,此刻卻靜得出奇。


  沒有得到回答的數珠丸恆次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淡淡微笑,同時他的視線也與三日月宗近一同瞥向了站在更後方的另外兩名同伴。


  受到一切怪異和疫病害怕的靈刀,以及持有戾氣的斬鬼之刃。兩名平時總與陰沉為伍的天下五劍,此刻在溫暖冬陽的照耀下靜靜仰望的景象,平和地甚至讓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看來主上的神樂舞,威力依舊哪。」


  「是啊,她那向神明獻上的優美祈願之舞,總能連同我等的心靈都一併撫慰治癒。」


  「確是如此,然而……」


  紫斑蝶輕拍著翅膀飛過眼前,三日月宗近抬起頭,優雅地伸出手,那美麗的蝴蝶便彷彿受到吸引似地,停在了那輕輕勾起的細長手指上頭。


  「如同月有陰晴圓缺,這般美景有朝一日……也終將成追憶。」


  透過那微微開合著翅膀的蝴蝶,望著那名少女的身影,三日月宗近略微感傷地瞇起眼。

 

  「人類的壽命,在我們的眼裡……與這生命短暫如稍縱即逝般的蝴蝶幾乎無異呢。」

 

  「……!」


  他的這番話就像是當頭棒喝般,立即喚回了已神遊不知何處的三位同伴的注意力。


  在場的幾位刀劍男士,都是已經存在千年的古老之物,他們自刀匠手中誕生後,幾經輾轉易主,如今才一同聚集到了那名少女的身邊。


  經歷無數季節的流轉交替、物換星移,他們也早已深刻體會人類的生命之短暫,守望著自己的創造者和擁有者一個個從活躍直至消逝,這是他們身為刀劍無可避免的宿命。


  他們早已應該習以為常……然而,每每總是要等到這個事實像這樣被開門見山地提出時,他們才會意識到,其實這是一件永遠不可能習慣的事。


  尤其,他們現在的主上,又是一名那麼地充滿感情、時刻善待尊重他們的溫柔之人……


  總有一日,非得要眼睜睜看著她離他們而去的這件事,未免也……太過令人悲傷了。


  「諸行無常,諸法無我,世間本無亙古不變之事物……」


  數珠丸恆次也略微哀傷地皺眉,但他依舊語調平穩地說:「然而,即使我們總有一天必須目送著她離我們而去,我們與她的結緣,也絕非毫無意義。」


  「是啊……您說的沒錯!」


  原本聽到三日月宗近的話後,露出了徬徨神色的大包平,在聽見數珠丸恆次這番話後便有些激動地附和。


  「喂,我說你們!即使是像你們這麼陰沉的傢伙,應該也這麼認為吧!」
  
  大包平拿出了他平時對待其他天下五劍的態度,皺起眉頭,略顯不悅地望向那兩名始終沉默不語的高大身影。


  「……不。」


  只見那名束著及肩藍髮、長相兇惡淡漠的刀劍男士淡淡地閉上了眼。


  「唔……什麼……?」


  「無論你們是怎麼想的,都與我無關。我……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決定了。」


  聽到他的斷然否定,大包平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然而,那高大的身影再度開口時,那一邊踏出的步伐,卻是那般堅定無比。

 

  「顯現於此世、此身作為刀劍男士……我只認定她為唯一的主,我所有的靈力,也僅為她所用。因此我將不會只是看著她離去,而是直至最後都……將會伴隨她左右。」

 

  「…………!」


  驅邪的靈刀沒有為大包平的震驚而駐足,而是抬起了頭,看見少女帶著笑容對他們揮手後,便彷彿乘著再度颳起的風,踩著將追隨唯一的主的穩重步伐,頭也不回地繼續朝她的所在之處前去。


  「哈哈哈……」三日月宗近輕笑出聲,他頗有深意地瞇起眼,說:「看來,大典太已經相當確定自己想走的道路了呢。」


  「那麼,你又是如何呢?鬼丸。」


  「……哼。」


  那以單邊眼罩遮著左眼的冷酷刀劍男士微微勾起嘴角,淡淡地說:「我為了尋找鬼,早已徬徨了很久,也不差這段以她為主人的時間了,但是……如今能和她一起斬鬼,感覺還挺不錯的。」

 

  「我只想在她的身邊斬鬼,除了她以外的人,我無法想像,僅此而已。」

 

  「…………」


  鬼丸國綱一邊說一邊向前走,經過彷彿受到了極大震撼的大包平身旁時,他僅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神色自若依舊。


  接著,他便大大地邁開步伐,與大典太光世一樣,頭也不回地向上前去。


  「哈哈哈,是很有鬼丸作風的答案呢,甚好甚好!」
  
  三日月宗近頗有深意地望了大包平一眼,對他勾起神秘的微笑後,亦踏出了腳步,朝上方的道路走去。


  數珠丸恆次勾起微笑,拍了拍還處在怔愣之中的大包平的肩膀。


  那彷彿春風般溫和的聲音開導般地道:「不要緊,即使如今還未想通自己心中的答案,那也無妨。因為,這也正是我們與她的結緣所必須尋得的意義之一。」


  「唔……」


  「好了,我們走吧。」數珠丸恆次抬起頭,同時也將大包平的視線引導了過去。


  「她在等著我們呢。」


  少女站在上方的道路,不斷對他們大大地揮著手,那彷彿永不會黯淡的燦爛笑容,與溫暖的陽光一同灑落他們的身心。


  她略微遙遠的嬌小身影,在大包平的眼裡,就猶如這滿坑滿谷飛舞著的紫斑蝶一樣,虛幻而稍縱即逝……


  但是,至少在他伸手還能夠觸及的時候……他願意以她所賜予的此身,只作為她一個人的刀劍橫綱,向她展現自己所有的力量、為她而戰。


  「大包平──!」


  她迴盪於山谷間的呼喚聲,令大包平覺得自己心中那份晦暗的猶疑,似乎逐漸撥雲見日了。


  「啊,我來了!」


  他帥氣的勾起嘴角,快步朝她的所在之處奔馳而去。

  
  ─蝴蝶。完─

***

後記:

  老樣子本來只是想要寫隨筆,但是ry

  不過比起之前的大暴走,已經進步很多了就是……(汗

  希望大包平快來啊啊啊~~~

 

※2021/12/23追記:2021年末連隊戰,終於把大包平接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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